泯

张小凡就这么被关了两天，两天以后他没有等来鬼厉，却等来了青龙。青龙看了看他，什么也没有多说，只动手解了法阵，让他跟着自己走。张小凡将信将疑的跟在他身后，来到一个石室。走进石室，他看到了躺在那里的鬼厉。

“他怎么了？”张小凡问。

“他去焚香谷盗取玄火鉴，受了很重的伤，现在他不光要抵抗身体里的天书，单就这一身的伤就够呛。”

张小凡听在耳里，心里隐隐做痛。这个人似乎对自己很好，可是又好像并不是那样，他现在很乱很乱。“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？”他问。

青龙转过身，对他说，“其实鬼王宗里也有不爱纷争的人，比如我和幽姬，还有二叔。我们都曾亲眼见过百年前那场正魔大战，那种尸横遍野，血流成河的惨状到现在我闭上眼睛都好像仍能看到。”说着他停了停，“鬼厉是鬼王宗的副宗主，不管他愿不愿意将来整个鬼王宗都会是他的，让他离开鬼王宗绝不可能。而你是青云弟子，让你离开你的师门，你能做到吗？”

张小凡不说话，只是皱紧了眉头，捏着拳头。

“所以，很多的事情还是不要开始的好。鬼厉这个孩子死心眼，你不知道他为了你违抗了多少次他父亲的命令。张小凡，如果你给不了他想要的，就早早的离他远点吧，如果陷的太深，我怕他日后承受不了。你想想，当有一日，鬼王宗于青云真的刀剑相向的时候，你让他怎么选择？我想你也是个聪明的孩子，有些话也无需我多说。你好好想想吧。”说完便留下张小凡，独自走了出去。

张小凡站了一会儿，走到鬼厉身边跪到了床边。他看着鬼厉，突然笑了笑，说到，“鬼厉，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？我哪里值得了？”他低下头，将额头抵着鬼厉的手背，许久都没有动弹。

“小……凡……”张小凡突然听见有人叫他，赶紧抬头看，只见鬼厉微侧着头正温柔的看着自己。鬼厉眼神顿了顿，“怎么哭了？”他想抬手给他擦掉眼泪，却发现自己完全使不出力。

张小凡这才惊觉自己居然哭了，他吸了吸鼻子，擦了眼泪说，“没事。”他看着鬼厉，这人似乎从认识自己开始就一直在保护自己……“鬼厉，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？”

鬼厉愣了愣，随即笑笑说，“你说呢？”

张小凡被他反问的一时接不上话，半天才又自顾自的说，“……我是男子……而且我是青云门的人……”

“你是张小凡。”鬼厉打断他的话说着。

张小凡闻言慢慢瞪大了眼睛，随后他笑了笑，是了因为他是张小凡，不为别的。“鬼厉，我喜欢你……很喜欢……”说完他探过头去。

鬼厉整个人被震的有些恍惚，一时间他什么也感觉不到了，只感觉到那人柔软的嘴唇，还有那暖暖的温度。

张小凡移开自己的身体，看着鬼厉说，“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。”鬼厉听闻急的想坐起来。张小凡一把按住他，说，“我们之间隔着太多太多的东西，我们……我以后不会见你了，还是不要见了吧……谢谢你这么久以来这么照顾我，我……不会忘的……”说完也不给鬼厉开口的机会，站起身就跑了。

鬼厉急的勉强撑起身体，对着他大吼，“张小凡！你给我回来！张小凡！”该死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