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蛋蛋到家一把就抱着鬼厉的腰撒娇，鬼厉还诧异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粘自己。结果等孩子一抬头，他呆住了。
蛋蛋声泪俱下的跟他一通哭诉，就差没直接哭昏过去。张小凡在一边看着，捂着脸说不出话：这孩子太会演戏了。
鬼厉捧着儿子的脸定定的看了半天，最后一声不响的抄起诛仙往外走。
张小凡一把拉住：“你这是去哪儿？”
“你说呢？我先去焚香谷给他们松松土，估计长久不去，他们有点忘了我了，要让他们长点记性。”说着又要往外走。
张小凡心想那还了得？他当时在青云说的也是气话，现在冷静下来想想，确实不能让鬼厉找过去。这人要是去了，容易把事情搞大。
“这事儿不能急，你就这么跑过去不行，我们要先礼后兵。”
鬼厉看了看他：“行吧，你说说怎么先礼？”他把诛仙又放回桌上，坐下听张小凡说。
张小凡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，第二天就和鬼厉带着儿子去了焚香谷。
上官策见到他们很意外，听了他的来意后更意外。他把弟子都找来，一个个的盘问是谁打了人。一个约摸十五六岁的少年躲躲闪闪的出来认了这个事，上官策意思意思做了做表面功夫把人训斥了一顿。然后他转头对张小凡说：“真是抱歉，小徒顽劣伤了令公子。好在没有什么大碍……”
“没有大碍？”张小凡听了皱着眉头反问。
“这个孩子从出生开始，鬼厉就每日用自己的灵力给他润养经脉，再加上他本身又是集天地灵气所生，比一般人要不同些。”张小凡略带怒气的说。
张汝安小小年纪，却已经参加过青云会武，并且拿到了很不错的名次，可见这孩子修为有多高。
“这样的一巴掌，如果不是打在他的脸上，而是打在普通人脸上，估计都能打掉那人半条命！下手如此狠毒实在让人发指！你却说这样一掌没什么大碍？”张小凡说着拍了拍桌子站了起来。
鬼厉都难得看到张小凡发怒的样子，不免有些呆愣。
上官策无言以对，半天说了句：“那你说想如何？”
“简单，”鬼厉接话：“让我儿子打回去就行。”
那少年听了顿时有点害怕急忙向上官策求助。上官策现在也是骑虎难下，只能瞪他一眼说：“孽障！”他抬手给了那少年一巴掌。“还不快跪下道歉！”
那少年听了噗通一下跪了下去。
鬼厉笑笑：真是老奸巨猾啊。如果真让蛋蛋打，估计这小子真能下去半条命。
“原来焚香谷都是些软骨头，让跪就跪。”鬼厉拿出诛仙擦了擦，眼见上官策见了剑抖了抖。“小凡，我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了，不值当。”
张小凡听了点点头，抱起儿子转身就走。上官策在身后跟了两步，差点撞到鬼厉伸过来的诛仙剑上。
“如果再有下次，我不介意每个月来帮你们松松土！”说完收剑走人，毫不拖泥带水。
“师傅，为什么要怕他们！”少年气愤的说。
“闭嘴！”上官策回身又是一个巴掌：“以后你离他们都远些，这些人别说是你，就是你掌门师伯都惹不起。”
入夜，张小凡替儿子掖好被子，转身回了自己房间。鬼厉正坐在桌前喝茶，看见他进来对他笑笑。
“我还是舍不得孩子。”张小凡叹口气坐下。
鬼厉把他从凳子上拉到自己怀里，让他坐到自己大腿上：“孩子总要长大，我们也不可能一直护着。现在吃点亏，以后长记性，挺好的。等他一个人闯荡江湖的时候就知道如何处事了。”说着在张小凡脸上亲了下。“早点休息吧。”说完把人一把抱起放到床上。
“别……昨天才……”张小凡伸出双手抵着他胸膛。
鬼厉笑笑，在他额头亲了下：“放心，我什么都不会做的。好好睡吧。”
张小凡听了这才放心的闭眼睡去。鬼厉等了一会儿估计他睡着了，悄悄爬起来跑到儿子房间。
张汝安迷迷糊糊的被他爹拉起来，瘪着嘴问：“干嘛呀？鬼厉！”
鬼厉在他屁股上拍了下：“没大没小，叫爹！爹带你去报仇，去不去？”
“去，去，去！”张汝安小脑袋点的快掉下来了。
鬼厉带着他趁着月色又溜回了焚香谷，找到那名弟子的卧房。鬼厉在揭掉一片瓦，朝屋里看看，见那弟子正躺在床上呼呼的睡的正香。
他笑了笑带着儿子翻了进去，顺手点了那人睡穴。然后从怀里掏出一罐乌黑的东西递给儿子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张汝安拿着看了又看。
“这是我在定海庄庄主那里拿到的墨鱼汁，”鬼厉笑着说：“这个墨鱼汁与一般的还不一样，沾上了没个一年半载的根本洗不掉。”说完对着汝安眨了眨眼。
张汝安立刻来劲了，爬到那弟子身上就开始他的‘报仇’……
“嗯，这乌龟画的好，不错不错。”
“哎，儿子，王八不是这么写的，我来教你……”
“这里还有个空缺，还可以画点东西……”
……
“啊！”第二天焚香谷的人被一声尖叫吵醒，纷纷跑来看。只见那弟子满脸都是黑色的涂鸦。而且不管怎么弄，这痕迹就是擦不掉。
“我怎么见人啊！”那弟子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哭。上官策气的额头青筋直跳，奈何没有证据，也奈何不了那两父子。
这边张小凡早上起来发现鬼厉居然不在身边，跑出去找了找才看到他和儿子两个人抱在一起睡的正香。
怪了，这孩子从来不粘鬼厉的呀。张小凡想着摇头走开。
院子里阳光洒了一地，张小凡伸了个懒腰，然后拿起扫把开始扫地。
屋子里张蛋蛋小脚一抬正好顶着鬼厉的脸，迷迷糊糊的说：“爹……我最喜欢你了……”